成为皇后的前一晚

秦皇和少

拿破仑

汉欧利亚（Hanolia） 拿破仑的皇后

约瑟芬 拿破仑的前妻

塔列朗 外交大臣

富歇 警署首长

奥莱莉（Olali）莱茵联邦的公主

奥克塔诺夫（Octarnov） 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外交官

大卫士

二卫士

三卫士

第一幕 卢浮宫

奥克塔诺夫、塔列朗上

奥克塔诺夫：皇帝的信你收到了吗？

塔列朗：收到了，信里皆是些溢美之辞。我不想同贵国建立长久的关系，这事关法国的荣誉。

奥克塔诺夫：你总不能在天才落魄的时候不给他施舍吧？

塔列朗：我从不给外邦人施舍。

奥克塔诺夫：你好大的胆子！

塔列朗：不止如此。皇上的下一步举动暂时还无人知晓，据说，只有富歇知道这是什么事情。

奥克塔诺夫：那个警署大臣富歇？他能独挡一面吗？

塔列朗：无可奉告。请您明天准时过来，到那时，你就会领教真正的法兰西是什么模样。

奥克塔诺夫：唉，我从贵国的消息这里看到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不知道幅员辽阔意味着没有尽头的酸楚。

塔列朗：皇上可不这么想。

奥克塔诺夫：那是因为他还未从有过真正的干戈相见！上帝保佑他！

塔列朗：我日日在他身边，我比谁都了解他，我誓死都和第一帝国的荣誉在一起。倘若不是，我现在就拔剑刺破我的脖颈。

奥克塔诺夫：只可惜历史不会还你一个公道。

塔列朗：总有一天。

奥克塔诺夫：谁？哦，说曹操曹操到。（富歇上）

塔列朗：明天的事情可都准备齐了?

富歇：我天天盯着那几个小样资产主的腰包，想把他们揍个没完！皇帝准备干什么，你塔列朗也别想知道，除非必要的时刻的来临。

塔列朗：我知道的莱茵联邦的事情，也许能抵得上一句问候。

富歇：那奥莱莉现在还在今晚抵达巴黎的车上闹个没完！她可是莱茵联邦的公主，少了她，皇上的仪式怎么会行？

塔列朗：我懂你的意思。

奥克塔诺夫：你们商量国事，我先回避？

塔列朗：先别走。是奥莱莉的莱茵同盟撑起了法兰西第一帝国的梦想。作为我们的附属国中最大的一支，他们始终和我们一起在远征的前线中去。

奥克塔诺夫：皇上的仪式怎么样了，我们俄罗斯大公国的人还在等待着消息。

富歇：回尊敬的亚历山大一世的大臣，全都办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塔列朗：我这就去询问皇上的事情，否则就来不及了。请问明天谁会穿红袍上殿？可是罗马教皇？

富歇：倘若这是真的。

奥克塔诺夫：你塔列朗身在曹营心在汉，皇上未必会全盘托付给你。

（塔列朗下）

富歇：奥克塔诺夫，速去禀报欧洲各国外交大臣，明天九时，仪式举行。

（富歇、奥克塔诺夫下）

第二幕 巴黎 协和广场

拿破仑、约瑟芬、塔列朗上

塔列朗：这是什么鬼天气！

约瑟芬：拿破仑，你必须知道你这样处理的事，等同于在罗马教皇那里犯多少规。说真的，我真为你感到担忧。

拿破仑：你假惺惺爱我的样子，我已经等待多时了。

约瑟芬：那是意外。

拿破仑：如果是意外，我愿意当个小上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约瑟芬：啊，拿破仑！有时候真难说动你。你愿意用鹅毛覆盖的铁掌执掌法国，你难道还怕我不成？

拿破仑：我天天做噩梦，梦见你和保王党的人身在一起，我还要去给你收尸。

塔列朗：你们吵得真让人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约瑟芬：塔列朗！明天是什么日子，我能知道吗？

拿破仑：别让她知道！

约瑟芬：凭我在巴黎认识的人，你应该不会出事的。

塔列朗：皇上，你确定要让奥莱莉这个人来？

拿破仑：她比谁都更符合我的意思。

塔列朗：那好，那为什么约瑟芬不符合你的意思？

拿破仑：要知道，和不志同道合的人说国家大事，总是会有灾难的。

塔列朗：约瑟芬资助过你。

约瑟芬：拿破仑，请你和塔列朗在一起。（约瑟芬下）

拿破仑：塔列朗，罗马教皇什么时候来？

塔列朗：不管他什么时候来，你都应该知道，你早就比他厉害了。

拿破仑：我早知自己有些惶恐，不知还担负不担负得起皇帝的重任。

塔列朗：你为什么不去找卫士们？

（塔列朗下，大卫士、二卫士、三卫士上）

大卫士：啊，未加冕的王上！

我们愿送您新婚的祝福！

不管岁月荏苒，

你都应该取得自己的位置！

二卫士：你确定拿破仑听得进这种话？

拿破仑：我的御用文人听得进去。

三卫士：我们也是您的文人。

拿破仑：此话怎讲？

三卫士：护国公的话。

二卫士：那不叫护国公。

拿破仑：你除非敢告诉我真相。

二卫士：我们该给英国人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

大卫士：

啊，星辰闪耀的夜晚！

一切都将在这里汇聚，

到那时，尊贵的王，

就会在大自然恢复他狮子般的位置！

陛下，骑上你手中的骏马吧！

拿破仑：我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公主（皇后）的来临。在她那里，我一文不值。

二卫士：她来自哪里？

拿破仑：她来自遥远的伦哥撒（Lumgasa）。她将会是今晚的月亮。

大卫士：如果是这样，请您独自保重。

拿破仑：给我些温暖，借我一个肩膀吧！

大卫士：那就再借我一生流浪，在巴黎的街头！

拿破仑：我尝尽了离婚的苦楚，我一点不怕。

三卫士：与命运搏斗的拿破仑，我们的誓言已经在国民中落下，加冕典礼便是这诺言的一部分。

二卫士：她叫什么？

拿破仑：她叫汉欧利亚。多么霸道的我们，多么霸道的名字！

二卫士：您让她穿上皇冠？

拿破仑：正是。我将它给她戴上。只有这样，法兰西的理想才会变成是我的一部分。

大卫士：

汉欧利亚的荣耀！绝缘的爱情，

永远坐稳皇冠的拿破仑！

没人能打倒的大革命的两个宠儿！

（拿破仑、大卫士、二卫士、三卫士下）

第三幕 杜伊勒里宫

奥莱莉、奥克塔诺夫上

奥莱莉：可算遇到您了。

奥克塔诺夫：幸会，幸会。你也同是来参加典礼的吧？

奥莱莉：是我，是的，撑个名场面。

奥克塔诺夫：见到皇帝了吗？

奥莱莉：没有，他的吩咐，明早才让进巴黎圣母院正殿。

奥克塔诺夫：我今晚便可一探究竟了！

奥莱莉：听说那公主很有来头，你见过她吗？

奥克塔诺夫：是不是汉欧利亚？

啊，美丽的汉欧利亚！

拿破仑的宠儿！

整个法兰西为你沸腾，

夺不回的上帝的荣耀！

奥莱莉：如此说来，拿破仑可下了一手好棋。

奥克塔诺夫：我要去禀报沙皇，这一事件非同寻常的意义。

奥莱莉：法国与革命势力的联合，功在此一役。

（奥莱莉下，拿破仑上）

拿破仑：明天还请贵国这位贵客准时出席我的加冕典礼，和皇后登基仪式。

奥克塔诺夫：拿破仑，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整个欧洲都是。

拿破仑：不止的，只要自由的火炬还存在着，明天就会有我的领土。

奥克塔诺夫：你已经胜算胜过罗马教皇了。

拿破仑：那是因为俄国的让步，是我达成的。

奥克塔诺夫：你尽可与想联姻的王室联姻，为何非要这个新女郎当皇后呢？

拿破仑：她的威加海内，令我魂将随往。我是拿破仑，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拿破仑。

奥克塔诺夫：我很高兴地听到这一切。

拿破仑：这封正式的请柬送给您，请您务必过来。什么人！（奥克塔诺夫下，大卫士上）

大卫士：您的卫士长。

拿破仑：哦，我还以为是富歇带来了什么保王党的坏消息！天，您还没来得及战死在旷野！

大卫士：汉欧利亚差人送信，说如果拿破仑愿意，她晚上来看您。

拿破仑：好，好，我这位皇后真是聪明过人。当群众舆论的利剑架到我的脖子上，只有她会为我化解矛盾。

大卫士：还有，她的袍子，到时候要穿的，实在太沉，她得一步步地走着，好像穿越了历史一般走到您面前。

拿破仑：我难道不是一步步艰难地穿过大革命的王朝吗？

大卫士：如此说来，您还希望她做什么？

拿破仑：她一定会成为我最理想的化身，最对法兰西的热爱的反映。

大卫士：她走之后，你会孤独而死吗？

拿破仑：啊，就让我见一眼她的真容吧！就让我徘徊在圣母院的钟声里，就让我们与圣母的祝福永远在一起。

大卫士：您的皇冠在杜伊勒里宫的保险柜内，和您的佩剑在一起。到时候谁替您去取？

拿破仑：我是整个欧洲的火种的传播者，我要自己戴上，免得后人笑话。

大卫士：那是孤独的重量啊！

拿破仑：那是最初的梦想，人生就像一场梦。

（拿破仑、大卫士下）

第四幕 巴黎圣母院

汉欧利亚、塔列朗上

汉欧利亚：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拿破仑，他还好吗？

塔列朗：您可真是个角色。

汉欧利亚：我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

塔列朗：您尽可自去问皇上。

汉欧利亚：我抛弃了我的战友去当一个皇后，这是否合适？

塔列朗：回皇后，您自由了，可以有新战友。

汉欧利亚：明天谁为我戴上桂冠？是罗马教皇吗？

塔列朗：不管是谁，我都会为你提前布置好。

汉欧利亚：我听明白了，一定是拿破仑自己吧。他的意志不容任何人侵犯。

塔列朗：这是国家荣誉，尊敬的皇后。

汉欧利亚：回我的话，谁是这位？

塔列朗：这就是卫士长。

（卫士长上）

大卫士：汉欧利亚，你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吗？

汉欧利亚：我从现在起属于法兰西的荣耀，终于拿破仑。

大卫士：你今晚且去换衣服，明天就举行加冕仪式了。

汉欧利亚：只是不知皇上怎样？

大卫士：他早就单身了。

汉欧利亚（哭道）：只是不知皇上怎样？

（拿破仑上）

拿破仑：我来了，你不欢迎我吗？

汉欧利亚：我来了，该欢迎你的人是我。

拿破仑：我别无选择。

汉欧利亚：我愿意牵起你的手走遍圣母院的廊厅，我愿见证着你的荣誉。

拿破仑：胸怀大志的人从不输给自己的荣誉，这事关法兰西的存在！

汉欧利亚：大卫士带我到这里来。

大卫士：您的袍子呢，要不要试试？

拿破仑：好的，我们一起去吧。

（道具上：两个袍子，一个是拿破仑的，另一个是汉欧利亚的）

拿破仑：你真的喜欢这身衣服？

汉欧利亚：啊，这是您的付出，我会珍惜！

拿破仑：Your sweet tone makes people laugh.

汉欧利亚：我明天说些什么，比如身价？

拿破仑：战败的人也有身价不变的，比如他。

汉欧利亚：他，他就在这里！

（大卫士下，奥克塔诺夫上）

奥克塔诺夫：谁身价不变？

拿破仑；自然是你的亚历山大一世。

奥克塔诺夫：你们的联姻可对俄罗斯大公国不是什么好事。

汉欧利亚：不是的，尊敬的人，我们都是教会的力量，我们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保护者。

奥克塔诺夫：您可真是位明智的人，哪像这一位。

拿破仑：你话里的心思，我早就听烦了。

汉欧利亚：求求您和沙皇，放过法兰西吧！

拿破仑：可以听听他们，别急。

汉欧利亚：该来的总是会来，拿破仑，当你的王冠赠与我的时候，我还是我自己吗？

拿破仑：我不会强硬的方式挽留你，你不爱这里了，我就送你回去了。但你会永远是我的皇后。

汉欧利亚：我双手合十在基督面前，您的恩典我领了。

奥克塔诺夫：拿破仑，你跟个孩子一样自我。

（奥克塔诺夫下）

拿破仑：明天就是我们的加冕典礼，所有国家的外交大臣都会来，我会活到莫斯科插满革命的旗帜，我在这头，终点在那头。

（拿破仑、汉欧利亚下）